小二坦然地说:
“公道话呀。”
姜静尘无论从哪个角度来分析,都不知道为什么那几个御史说的算是公道话。
一直走到京都的大街上,他终于开口问余泽:
“为什么京都百姓们就这么毫无理由地相信那两个人说的话?”
余泽勉强扯了扯嘴角,却没有半分的笑意:
“因为他们是御史啊。”
御史,在别人眼中向来都是被残害、被压迫,又最清正廉洁和大公无私的典型。
人嘛,总喜欢因为某些人而给一个庞大的群体套上一个特点:
一提起商人就是奸诈的,
一提起宠妃就是祸国的,
一提起东家就是吃人的。
姜静尘也不是傻子,听到余泽这么说,他也就明白了过来。
他随即叹了口气:
“没事儿,谣言而已,又不能真对你产生什么损害。我们与其在这里想这么多,倒不如好好地想想改革军制的事情。”
这件事情进展的也算顺利,余泽与枢密使林震江共同商议了半个月,又劳烦姜承煜将军和姜静尘共同到各军视察,逐渐确立下了一套方案。
那一年的冬天,戍兵之法正式废除。
京都和京外的亲兵不再常年更换,将领更加熟悉手下的军队,军人也更能信任统领他们的将军。
原本这次改革并没有明显地损害谁的利益,
但何家人却并不这么想。
何若筠这一次见到兄长何柄的时候,两鬓竟然有了几丝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