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的脑袋又偏了回来,零钰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喝醉酒的锦溪哥真的太可爱了,他能逗一辈子。

    “快说,我是谁?”声音轻快了不少。

    零钰、零钰、零钰……

    脑子里忽然满满的都是那人生气的,高兴的,威胁的,蛊惑的,委屈的声音,所有的声音都在不停地念这个名字,念得麦锦溪火冒三丈,只想撞头求个清净。

    于是他突然拔高音量怒喝了一声:“零钰!”

    你别他妈吵吵了……

    “砰——”吓破胆的零钰一下子撤了手正襟危坐,没了支撑,麦锦溪的后脑勺砸在因心虚而僵硬的大腿上,两人都痛叫了一声。

    麦锦溪忽然不争气地哭了出来,瘪着嘴委屈惨了。

    “呜呜……你神经病吗……呜……”

    抓着抱枕半天才缓过劲来的零钰一边喘息一边苦笑不得地将他抱起来埋在自己肩膀上,拍抚着后背,像安慰小孩子一样哄他:“不哭不哭,一会儿哥哥给你买糖吃好不好。”

    一边偷笑,一边心有余悸,要是刚才麦锦溪真的醒了,他连跪下磕头认错的心都有了。

    “我不是小孩……”某人一边啜泣一边倔强地说。

    “好好好,你不是小孩,你是大孩。”

    肩膀上没声了,麦锦溪抖着抖着闭上眼睡着了,听见夹杂着哭嗝连绵轻浅的呼吸声,零钰无奈一笑。

    舍不得再摇醒他了。

    但自己可以动作温柔地亲他。

    于是零钰在找到麦锦溪的卧室后,双腿打着颤将无比沉重的人从一楼背到了二楼,再将他拖进有些冰凉的被窝里。

    自己搂着他,“动作温柔”地亲到了凌晨一点,想着楼下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自己收拾,只得依依不舍地告别他心爱的锦溪哥。

    第二天麦锦溪醒来时,痛的不是脑袋,是嘴。

    他上卧室内的卫生间看着镜子里自己肿得又红又肥的嘴,有些地方明显被磨破皮了,还有可能是瓶嘴割破留下的新鲜结痂,恍然间get到了一个让他震惊不已的新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