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巫医虽不知是个什么来头,岑先生也没多聊,但不得不说给的药确实神奇,苏景明如今身子骨恢复的差不多了,背上的红印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褪下去,每日夜里不再有灼痛之感,只余些许瘙痒。

    这边的沈珠仪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那水泡挑破后,留下的红色硬痂还未脱落,她心中还是有些慌张,便修书一封递给了郡王府侧妃,也就是她的姑母,寻求帮助。

    苏景明想着沈珠仪好歹是左相之女,卧病在床了十多天,自己都不去看看,实在说不过去。

    而且不知何故,明明算着差不多能痊愈了,却听到了她病假的消息。

    其实沈珠仪明面上只病了个四五天,因为学堂开课,她看着背上的红痂实在没心情去,故请了病假。

    按理说她一个旁听的,确实没必要向先生告假,但一来是家中的礼教严谨,二来是想知道苏景明到底对她抱个什么态度,三来是她着实在乡下有些呆不下去了。

    虽说此处较其他村落富庶规整,但肯定远赶不上京中繁华,她一个锦衣玉食的贵族小姐,在这种地方待着已是不易,更别论昨两日还长了这些东西。

    如今她可是认定了因为这乡下环境不好,所以染上了脏东西,再待下去,保不准再生些什么出来。

    苏景明提着岑先生做的玉面糕,带上鹤川一起去看她,路上遇了送花回来的华缃,便问她道:“姑娘,听说你前不久为沈小姐送过花,不知她当时情况如何?”

    华缃细看了下他面上神色,反问道:“苏公子此话何意?”

    他笑道:“姑娘莫恼,苏某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向你了解些情况。”

    华缃垂下眼眸,默了会儿道:“我只是去送花,别的一概不知。”

    鹤川抢过话道:“可这十多天,就你一个人去过她宅院。”

    华缃默默翻了个白眼,道:“你说就我一人去过,那你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也去过?”

    鹤川一噎,喉结上下滚动了下,竟答不出来。

    苏景明瞥了他眼,对华缃解释道:“这事不难知道,沈姑娘不是村里人,村里人也不怎么熟悉她,但她喜花、好香,不见外客,所以除了被称为永安小花娘的你,没人会去拜访她。”

    华缃将腿上的毯子理了理,微微笑道:“苏公子你也是贵人,怎么会只有我有机会去拜访呢?”

    “华缃,你今天怎么了?”鹤川奇怪道,“往日你不是这样的呀。”

    华缃道:“公子平日也不是这样,竟将沈小姐称病的事情,怀疑到我身上了。”

    苏景明便向她歉意道:“今日唐突了,改日定登门道歉。”

    “对,对,定登门道歉。”鹤川道,“华缃你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