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曜看不清竺如烟的面容，但能够感受到，她身上变化了的气息。
那气息太冷，仿佛被自己拆穿了之后，就不打算，再演下去的样子……
竺如烟目光冰冷地迎上凌君曜的金眸，语气仍旧没有丝毫的变化，只一双桃花眼，猩红得可怕。
“王爷，我没有喝醉。我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凌君曜的脚步，在竺如烟的面前，停了下来。
他微微低头，目光紧紧盯着竺如烟，那森冷的气息，萦绕过来。
“那你说说，水幽国的太子殿下，为何要对你愧疚？又为何要补偿你？”
“因为……他负了我啊。”竺如烟嗤笑出声。
“嘭”的一声巨响，凌君曜忽然出手，一圈打碎了竺如烟身后的架子。
纷纷扬扬的粉末，飘荡在两人的周围，可竺如烟抬眸看向凌君曜的目光，却眨也不眨，甚至连脸上嘲讽的笑意，都没有丝毫的改变。
明明眼前的凌君曜，森冷害人，一副随时都会动手杀人的模样。
可是竺如烟恍若未觉，甚至还在火上浇油。
“本来说好的，要娶我做太子妃！可最后却是娶了我的姐姐！甚至还将我送去和亲了！所以，愧疚了吧？才会想着，要补偿我！派了自己的暗卫给我。”
说着，她微微一顿，又嗤笑了一声。
“或者……其实我就是水幽国，派来你狼王殿下身边的细作呢？毕竟，堂堂狼王妃，更加容易套取到消息呢？因为怕我死在路上，所以才派了暗卫给我！”
说完，竺如烟微微眯眼看向凌君曜，出口的声音，凉薄得骇人。
“王爷觉得，是哪个呢？”
凌君曜金眸微微眯起，隐约能够看到，竺如烟那张冷冰冰，噙着嘲讽的小脸。
他脸色黑沉得可怕，伸手轻轻在竺如烟的小脸上划过，声音缱绻而温柔，“烟儿，不要考验本王的耐性。”
那温柔的声音，非但没有起到安抚的作用，反而在这般的情况，以及这般的脸色下，显得尤其的瘆人。
竺如烟微微侧开脑袋，避开了凌君曜的触碰，她冷笑了一声，往后退开了几步，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