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鲛脸色难看，他之所以跟着带土干，原因无非就是想要创造出一个美丽的，不含污垢的理想世界。
说白了，鬼鲛的出发点和带土的出发点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立场，一个是为了别人，一个是为了自己，而现在突然听到楚歌这么说，鬼鲛终于发现，原来所谓的月之眼计划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这可真是…命运弄人啊。”鬼鲛眼神略显暗淡，嘴角带着一丝自嘲的笑意，缓缓靠在一旁的墙壁上。
“原来奔波了这么多年，我所做的一切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么…”
“打起精神来，我爸说过，为梦想而努力的人，不管成功与否，都是值得尊敬的。”
楚歌劝道。
鬼鲛两眼无神的扫了一眼楚歌，又缓缓垂下脑袋。
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理想破灭，他很伤心。
被傻子开导安慰，他更伤心。
灰原凑到了楚歌耳边小声嘀咕：“我说，你的话似乎起到了反作用啊…”
楚歌看向鬼鲛的目光有些不解，这家伙是受不了打击想要轻生么？
这种情况不太好吧？
而且人家是来求自己的，这要是不光没解决人家的问题，反倒让人家搭一条命，这种事传出去自己以后还怎么收集信仰？谁还敢信仰自己？
不行不行…
必须得让他打起精神来！
想了想，楚歌拿出一张纸，刷刷的写下一行地址递给鬼鲛：“这个，你拿着。”
“这是什么？”鬼鲛不解。
“这是…能让你找到生命存在意义的人。”楚歌说道：“是一个很有感染力，亲和力的人，你可以和他尝试着接触一下，看他奋斗的身影，说不定你也能找到活着的乐趣。”
灰原眼皮一塌：“感染力，亲和力…那个地址，该不会是…”
楚歌元气满满：“凯老师的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