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用膳了。”周霖铃叫李大牛的时候，李大牛才书里世界醒过来，他看着手上的书说：“这典范果然深奥无比，我想起导师告诉我的，五经难读，其中以诗书为最，当初我在他那里知道诗经有多么深奥，如今看了岳丈大人注解的尚书，才知道导师所言不虚。”
周霖铃笑着说：“那是先生和相公导师是聪明人，有学问才觉得这样，像妾身这样不求甚解的人，觉得五经就只有易经比较难而已。”
李大牛笑了笑，告诉周霖铃，水田先生要是传授尚书的话，自己可以耽误一年的收成来听这个。
周霖铃将饭盛好，放在他面前说：“相公，很少看到你这么想着学习，妾身教你的时候，你总是心不在焉的。”
李大牛笑了笑了，没有说什么，毕竟周霖玲学问和自己相差不大，自己自然没有多少兴趣了。
在吃晚饭之后，李大牛询问周霖铃说：“霖玲，你十三经已经学完了吗？”
周霖铃点点头，告诉李大牛，现在都是水田先生第三批学生了，估计两年之后，这一批人也要换了。
他点点头，询问周霖铃，若是按照年级制来弄的话，可以吗？
周霖铃摇摇头，这样学生的负担太大了，这个科举没有什么标准答案，老师传授的也不相同，若是一年一个，这个老师教的是这样，那个老师教的是那个，反而会让学生感到混乱，而且这样会破坏师伦，这里可是老师如父，要一辈子敬仰的。
这一年换一个，会让学生对这个老师没有尊敬。
李大牛觉得周霖铃没有理解自己意思，于是李大牛还是将学校的事情再次重复了一遍，周霖铃才醒悟过来，笑着说：“原来相公你说的是这个呀，妾身懂了，相公你们就是一个院，一年收一批学生，这样同一批的学生年龄相差不大是不是？”
李大牛点点头，不过周霖铃还是摇头，这一个家族只能养的起一位老师，这样虽然对学生有好处，对家族的负担就大了，这家族找到老师，只要在适合读年龄的，全都塞了进去。
李大牛只好放弃这个想法，周霖铃见他没有什么聊的，就收拾碗筷去厨房了，他拿起那本注解，重新看了一边，他看着这些熟悉的语句，几乎都可以背出来了，但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
周霖铃推门进来，看到李大牛这个样子，点燃香炉，走到琴案旁坐下，轻轻弹奏着，一曲完毕，李大牛才从书中回过神来，他揉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将书放在桌子上。
走到周霖铃身旁，小声的询问说：“霖玲，你回来多久了。“
周霖铃笑着说：“相公，你前世看也是这般入迷？”李大牛一愣，然后点点头。
李大牛告诉周霖铃，自己在本科读的时候，信奉的就是一个痴字，因为对书本的痴迷，李大牛可以在图馆从早上九点看到晚上九点，那时候可不知道什么饥饿，就算水都很少喝。
那时候的李大牛就强迫自己，不管别人大学生活多么丰富，自己就以学问为主，除了学问什么都不问。
这种最开始还是有一些不习惯，后来习惯就好了，一天不看书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不过出入社会之后，就渐渐没有这个感觉了，每天太累，身体累，心也累，拿着看着会睡着了。
周霖铃听到李大牛说到这里，连忙说：“相公，你看也累了，妾身伺候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