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的外貌并不能代表真实的年纪,就像宗门里面的内门师兄并不一定比外门弟子强一样。

    萧恒看着自己的剑被人轻而易举的夺过去,又轻而易举的交还,这才仔细看了看这个脑子里面装满垃圾想法,侮辱师叔的外门弟子。

    他看着无疑是很年轻的,头发梳的松散,有几缕顺着额角垂落下来,一身仙气十足的白色弟子服也穿的松松垮垮的,衣服都是团在一起的褶皱不说,领口也没有扣整齐,露出修长的脖颈和纤细骨感的锁骨,他脸上是吊儿郎当的笑容,但是一双眼睛十分的宁静深邃,这样的深邃的目光不像是年轻人的目光,更像一位看破千帆的老者,无波无平,但是他确实,又是一个年轻人。

    不是固颜术带来的年轻,而是和萧恒一样,属于岁月定义的年轻。

    很奇怪的人,但是真的很惹人讨厌,以及,掌门说的没错,他境界太低了,或许,他确实应该多参加宗门内的比试,挨两顿打,时时刻刻,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的实力与脾气不匹配的现实,然后,更努力,更努力的去修炼。

    萧恒伸手,接回自己的青剑,他把青剑收回鞘中,面无表情的准备离去。

    许山河在后边抱着司弧的等身抱枕无趣道:“师兄这就走了啊,不觉得丢脸吗,不需要骂两句,说两句狠话吗,比如什么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还会再回来的,唔,难道是你准备回去跟掌门告状,不对,大家都知道,你是师叔的弟子,你要跟师叔告状吗?”

    ……

    许山河叽叽咕咕的,像只吵死人的麻雀,说的都是让人听得清楚又叫人不懂的话。

    萧恒扭头,看见他像瘫烂泥一样压在那个奇怪的枕头上,嘴里虽然在跟萧恒说话,但是目光却望着房顶,又好像在看着天空,或者比天空更远的地方。

    见萧恒望他,便脑外歪了歪,眼神落在萧恒身上,咧着嘴,没脸没皮的样子。

    萧恒是不准备说话的,除师叔以外的人,他都不想多说话,更别说这个奇怪的弟子的还弄了个侮辱师叔的东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张脸,萧恒还是开口了,他道:“你叫什么名字。”

    “许山河。”

    许山河,真是难听的名字。

    萧恒想着,提剑跨出门去,七师弟跟在他旁边,小声道:“师兄放心吧,我已经给师兄传书,这种东西,大师兄是不会让卖的,传出去会影响我们玄霄宗的形象的。”

    “嗯。”

    “所以,师兄不要不开心了,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不必了,回去修炼了。”

    “师兄还在生气?”

    “并未。”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