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城白坚持到后半夜,实在是太困了,沉重的眼皮终究是合了起来,将手/枪揣在兜里。

    之后便窝在火堆旁,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脸,司城白刚要发火,整个人便被来人抱在了怀里。

    清雅的淡香让司城白本想睁开的眼皮又合了起来,她熟练地在来人的怀里找个个舒服的位置,呢喃一声“祁修,修修……”

    心里悬着的一口气终于舒了出来,司城白不再有牵挂的事情,窝在祁修的怀里,倒头彻底睡了过去。

    祁修看着怀里的司城白,神情半隐在夜色中,让人看不真切。

    司城傅举着火把站在一旁,没有上前。

    祁修抱着司城白,一步一步地走着,每一步都很吃力,似乎受了伤。

    另外,祁修此时狼狈地很,发丝凌乱,下巴竟冒出来胡渣,细心看去,其修长的脖颈边有着一个血窟窿,若是再偏一点,这人或许已经不在了。

    众人来得急,根本没有人准备马车,而祁修又紧紧抱着司城白,根本不让任何人碰触到司城白。

    司城傅在后面背着殷君栾,一直看着祁修的背影,祁修的状态很不对劲。司城傅暗想,或许是祁修太过担心姐姐了。

    姐姐……

    众人走出了林子,眼前停了一辆古雅的马车,车前的两盏明亮的琉璃灯笼,如同在指引迷路人归路。

    秋风萧瑟,落叶飘散,祁修抱着司城白,神情不明,看着站在马车旁的云轻离。

    披风微青,墨发垂下,云轻离宛若画中人。

    祁修和他比起来,布满血丝的眼睛,灰败的面容,让祁修更加狼狈,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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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城白是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的,打了个满满足足的哈欠,肚子饿得咕咕直叫,也不知司城傅是不是算好了时间,在司城白洗漱好后便敲门,让下人布置菜肴,大鱼大肉,应有尽有。

    司城白坐下来,给自己夹了一块肉,朝司城傅眨了眨眼睛,“还是小傅懂我。”

    司城傅浅浅笑了笑,看着司城白用餐,顺便和她说着她与殷君栾的忽然失踪的事情。

    “大哥说,殷殿下将事情已经和陛下交代了,这次歹人十分阴险狡诈,也不知有什么通天的本领,竟然能在禁军的眼皮底下将你和殷殿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掳走。若不是有那场及时的烟花,我们不知要找你到什么时候。”

    司城傅后怕地看着司城白,悄悄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