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城白拍着殷君栾的手，可惜她的力气在发了疯的野兽前面根本不算什么。
司城白脸色涨红，眼角的泪不断流下，有一种残破的美感。但是殷君栾也只是愣了一瞬罢了，眸子里很快又是狠戾，手上的劲更是用了几分。
司城白觉得自己看到星星了。
她要断气了。
殷君栾在扑来的时候，背上的箭散落在了地上，司城白余光看到，便松下一只手，吃力地伸出手去拿离自己不远的箭。
一点一点，一点一点。
在快要碰到箭时，殷君栾忽然发现司城白的意图，立刻腾出一只手攥起司城白的手腕。
“骗子，不乖，该死。”
阴沉偏柔的声音。
这还是司城白第一次听到殷君栾说话，这人真的有病吧！她哪里招惹他了？
她还没开始招惹他吧！
“嗖—”
一只箭飞来，带过寒风，往殷君栾的胸前刺去，但因为殷君栾反应迅速，立刻侧过身子，利箭只刺中了他的肩膀。
“小白！”
祁修飞速跑来，面容惊慌，满是后怕。
一脚将殷君栾踢开，眸光如冰，起了杀意。
司城白得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她本能地咳嗽起来，祁修将她搂在怀里，温言温语，担忧地看着司城白。
“小白不怕，我来了。”
司城白咳得泪眼婆娑，最终抹了把眼泪，拍了拍祁修的肩膀，哑着声音道，“我没事，你别担心了。”
祁修的目光落在司城白的脖子上，殷君栾在白玉瓷兰上留下了肮脏的痕迹，祁修一僵，指尖微抖，抚摸上去，他不敢想象若是自己迟来一步，他的小白……
“扶我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