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池里的小插曲破坏了他俩周末一直以来的好心情。
小男孩走了之后，闻鹤又在俞鸣野身上趴了一会儿才起来。
“还游吗？”俞鸣野转过身来正对着闻鹤。
浅水区的水实在是浅，俞鸣野和闻鹤在这站了一刻钟左右，游泳时的热量也渐渐消退，裸在水面上的皮肤也越发深切地感受到了初春的寒意，两人贴着的地方在分开后还保有一点残余的体温。
闻鹤肤色白，锁骨旁的红格外显眼。
不过伤口也不深，就是比较长，从锁骨中间一直划到腋窝附近，有七厘米左右，破了皮，有血，但没有渗出血珠。
俞鸣野往伤口附近摸了一摸，有一点点微妙的心疼。
“公共场合，别瞎摸。”闻鹤抓着俞鸣野手腕。
小插曲带来的坏心情很快也就消散了，但半个浅水区已经被小孩子占据了，闻鹤也没想到三月份也有那么多人来游泳。
人多了，尤其是小孩子多了，就不好玩了。
于是闻鹤说：“不游了。”
两个人也就上了岸去洗澡。
闻鹤摘下泳镜和泳帽开了寄存柜，从袋子里掏出两个塑料袋来湿衣服，其中一个递给了俞鸣野，又把干衣服也递给他。
接着在相邻的浴室里洗澡。
俞鸣野洗完澡之后换上了闻鹤的黑色长袖套头卫衣，穿短裤踢着拖鞋走，水汽蒸发，下半身凉飕飕的。
闻鹤则是穿了白T黑短裤，圆形的衣领上还依旧可见一点红痕。
他们离开泳池的时候才是下午三点多。
走出泳场，天气仍旧像太阳套了塑料膜一样，天色是灰色的亮，却不见阳光，各种花倒是姹紫嫣红地开得漂亮。
闻鹤走出健身馆后才轻笑了一声，将手搭在俞鸣野肩上跟他并排着走：“你刚才挺帅的。”
“嗯？”俞鸣野肩膀一重，也往闻鹤身边靠近了些让他搭肩膀搭得更方便，反应过来闻鹤说的是什么事情之后也侧过头对闻鹤笑了一下。
“我还以为你是那种不会发脾气的人。”闻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