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尾的厕所都是封闭的,有良好的私密性,安全、干净。
船头厕所迎风接浪,只在外面围一圈渔网防止战船颠簸将人直接甩出去。
上个厕所,很可能也顺便洗个澡。
苏服白留意到门边上有个封闭的隔间。
“茅房里的隔间是射手伍长专用,其他人若是随意使用,将受鞭刑。”
“如果来不及,船上有马桶,在船上随地便溺者,受鞭刑。”
提到刑罚,谭星的声音再次冷漠,刀一般的目光扫视,给人巨大的压力,不由自主将他的话深深刻在脑海中,不敢忘记。
战船上的鞭刑又叫做“过街老鼠”,执刑人面对面站成两排,中间是“街”,受刑人是“老鼠”,从“街”中走过去,依次接受执刑人的鞭打。
受刑人的前后各有一人持刀顶住他的心口和脖子,遇到反抗可直接处死。
罪行越重,“街”越长。
“盗窃者,受鞭刑;胡乱动火者,受鞭刑;私斗者,受鞭刑……”
一条条罪行,随着谭星冷漠的声音印入众人脑海。
……
古怪的暴风雨,在陆地没有显露强大的威力,在海洋中,说是天翻地覆也不为过。
往日平静的近海浪潮汹涌,常有完整的海浪卷至上层武装甲板,拍打在躲闪不及的水手身上。
上层武装甲板到海面有近十米的高度,可想而知浪有多大。
战船巨大,长度超过五十米,可在汹涌的浪潮中仍旧十分颠簸,左右摇摆,前后踉跄。
“在远海都没碰过这么大的浪。”孔行安脸色发白,二十年的老渔民竟然有些晕船。
苏服白和孔行安各扛着两捆吊床,跟在军械总教头司明身后,下两次楼梯,他们被分配到下层武装甲板。
战船上只有核心成员和长聘人员有固定的住所,核心成员住在船尾,长聘人员包括木匠、铁匠、缝帆工、大夫、伙夫等住在底层甲板。
其他人,无论普通水手还是射手,都只能在甲板的横梁上挂一张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