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野一贯有认床的毛病，不过昨晚被折腾得太累，这一觉还是睡得很沉，一直到闹钟响才被从梦里拉扯出来。
盯着天花板愣了几秒，季清野恍惚记起了自己是在哪里，身体没有任何不适，昨晚的一切仿佛是梦一场，如果真的是梦就好了。
慢吞吞地起床收拾好，季清野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下了楼，客厅里传来食物的香气，佣人们正把早餐一样样端上餐桌。
季翀和季琛已经在餐桌旁做好了，季翀边喝着咖啡边看着手里的一份财经报纸，而季琛正慢条斯理地往烤好的吐司上涂黄油。
季清野捏了捏手心，走过去老老实实打招呼:“大哥，二哥，早上好。”
季翀嗯了一声，季琛则笑容灿烂地冲他挥了挥手：“早啊小野，昨晚睡得好吗？”
季清野不敢跟他对视，低着头小声道：“挺好的。”
早餐的品类丰富，中式和西式应有尽有，季清野随手拿了块三明治小口地咬，目不斜视地盯着面前的牛奶杯，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季翀从报纸里抬起头，上下扫了一眼季清野，微微拧起眉，少年的身量比起同龄人要单薄瘦弱许多，看起来像个营养不良的小鸡崽，让他莫名烦躁。
季翀放下报纸，从桌子上夹了些餐包烧麦虾饺之类的点心，通通放进了季清野面前的盘子里，命令道：“这些全吃完。”
季清野看着面前堆成小山的食物，有些愕然，“啊，但是……”他抬头对上季翀的眼神，后半句话又咽了回去，只是点头应声，“知道了。”
“学校定好去哪里了吗？”季翀问道。
“小野想继续学音乐，就定了音枫。”季琛接话道，“我今天轮休，一会儿带他过去看看。”
季翀点点头，“也好。”
季清野心脏一缩，求助地看向季翀，“大哥……”他不想跟季琛单独待在一块儿。
“怎么了？”季翀温声道。
“小野是在跟大哥撒娇吗？嫌大哥不陪你了？”季琛笑眯眯道。
季清野抿了抿唇，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如实说昨晚的事，季翀会不会觉得他是在胡说？毕竟他们才是一起生活多年的兄弟。
季翀瞥了眼一脸得逞笑意的季琛，又看向面露惊恐的季清野，了然地出了口气，道：“阿琛昨晚做过头了？”
“什么……”季清野手一颤。
“怎么可能？你知道的大哥，我最有分寸。”季琛连忙叫冤。